話才說匈牙利先生知道小匈牙利得到愛滋時,既為他難過也替他的未來擔心,時隔不過一個多月,情況卻全變了(註一)。

小匈牙利在得病的頭兩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在第三天諮詢了另外一個得到愛滋的匈牙利朋友後,發現原來只要身體健康、保持良好作息與避免所有的不良嗜好--從煙到酒到毒品,事實上得愛滋不過就像得其他疾病一樣,不但沒有想像中可怕,且甚至不一定要服藥都可以繼續活著。(註二)

於是,小匈牙利像個小學生一樣發誓要端正自己的行為,以及遵循所有良好的生活守則。

不過,當然地,這些守則幾乎是everything he’s against for -- 從不煙不酒不high到不偷人與要戴保險套,所以,就像每個發誓今年一定要開始寫日記、或發誓暑假作業一定不能積到最後一天才趕工的小學生一樣,沒兩下就破功了 -- 第一個週末,他就又跑去clubbing,然後說“只吃了半顆搖頭丸“。

到了第二個週末,當英國佬的檢驗結果回來是negative時,為了“避免把病傳給自己的配偶--英國佬“,他已經在網路聊天室跟其他HIV+的人相約去“發洩精力“。結果甚至因為“反正大家都是positive,也就沒什麼好戴套“的,才幾次就讓他realize他的新市場--HIV+族群。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跟HIV+的人have unprotected sex,頂多是他們自相殘殺罷了。
但到了第三個週末,小匈牙利已經又回到抽煙、喝的爛醉、吞了不知道幾顆搖頭丸而high到在不知名的地方醒來,看看身邊的人卻一個也沒印象,更不記得昨夜到底是有還是沒作,也當然,更不可能記得到底誰有戴或沒戴保險套的Queer As Folk糜爛生活了。


一個月下來,小匈牙利已經又跟超過十五個人有從口交到肛交的性行為,且沒有戴保險套。而恐怖的是,對象還不一定是特殊族群,從白人到拉丁到亞洲人,年紀從二十五歲到五十歲,顯然小匈牙利在屁股癢起來的時候,什麼人都好。

而另一方面,英國佬雖然“暫時“檢驗結果是negative,但他卻“終於承認“他是屬於那種一戴套就馬上鞠躬退場的人。近四十年的婚姻生活,早讓英國佬在夫妻結紮後享受不用戴套的“安全性行為“,從coming out到現在,危險的意識並沒有讓他想要去克服自己這樣心理上的障礙並試著去習慣,所以換言之,從以前到現在,不管是跟小匈牙利或是他偷人的sex partner,英國佬其實也從沒戴過保險套。

也所以,在小匈牙利檢驗出HIV後的第一週還照常作,也所以“應該“只不過是“階段性negative“的英國佬,在小匈牙利美其名要保護他而拒絕有性行為後開始“往外發展“的行為,其實不啻為一個community裡面的不定時炸彈。天曉得這些partner還會再跟多少人have sex?

於是,我不禁想起上個月在新聞上看到,統計數據說舊金山以居民組成的百分比來看,是全世界最gay的都市,而其中,其實大概有1/4的居民是愛滋帶原者。
我想這25%的恐怖數字,大概也就是像這類的community whore所造成的吧!


上周在一個朋友的聚會裡,我們談到了這個話題,話題有趣地變成“所以該怎樣才能防治愛滋,避免這樣的惡意傳播“?

其中一個朋友說他有個creative idea:只要你傳染給他人,你就得負擔這個人所有的醫療給付。不過匈牙利先生馬上反問,這還得看是要怎樣執法,且看如果付不出來的話是怎樣的配套做法。否則窮如小匈牙利的人,要是沒有強力執法,其實也就根本不會在意怎樣的處置,反正兩手一攤說“老娘沒錢“∼

我則說其實印象中台灣是要坐牢的,結果朋友說其實這邊的法律也是一樣。只不過again,不管是罰錢、負責出醫藥費、還是坐牢,到底得病的人要如何舉證是何時得病、是何人傳染,在常常得病的人自己其實也是slutty whore且不懂得在horny時用大頭思考的情況下,只怕根本是無從舉證起。

而匈牙利先生更是開玩笑說,如果把小匈牙利關起來,只怕是讓他發現另一個市場,結果整個監獄裡面的人也都得到愛滋了。


所以回過頭來,還是只能要求這些得病的人,有點良心道德,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不過以小匈牙利為例,先別說在一開始醫院要他提出名單讓醫院通知這些人作檢驗時,他就因為太多連名字都不記得的ONS與Orgy而提不大出來了,剩下叫的出名字有連絡電話的,當匈牙利先生對小匈牙利與英國佬嚴正說這是他們的責任去告知自己的sex partner得病時,他們卻以“覺得羞恥“而不願意去打這樣的電話,並覺得身為朋友的匈牙利先生,怎麼可以對他們說出這樣的話來。

結果這羞於告訴他人自己得病,讓整個community暴露在更大的風險下。
當然,也就更不要說除了羞於disclose自己的HIV status之外,他們這更喪盡天良的惡意傳播行為了。


當然,愛滋病帶原者有絕對的權利保護自己並抗議這個世界上太多不懂也沒有正確知識的人的另類眼光與歧視,但是again,當這disclosure是會影響到他人時,這卻也該是自己應有的義務。

美國有個機構叫做“HIV stops with me“,就專門在對HIV+的人宣導他們應該作的事以及他們的責任。
這個機構以及他們一系列“I believe in responsibility“的宣導可以在他們的官方網站http://www.hivstopswithme.org/看到,而當我們身邊如果有不幸中標的朋友時,除了作朋友該盡的責任去陪伴、去安慰與支持外,也該同時盡到保護非自己直接朋友的community的責任,適時地機會教育並建立這些得病朋友的基礎道德與良知(尤其當可能不少得病的人本身就缺乏這些基礎道德與良知時),否則,這種幾乎等同謀殺的行為,就讓你我其實形同藏匿殺人犯一樣。


小匈牙利與英國佬最新的狀況是,匈牙利先生告訴他們只要再讓他知道他們又再不告知他人危險下行使不安全的性行為,他就要把他們的照片送到local雜誌社請求雜誌刊登他們是HIV+帶原且又惡意不告知他人自己帶原的事實,要求大家特別注意。

當然,這樣的警告其實並不見得恰當,且同時,有他執行的困難,畢竟在北美這種人權至上的地方,是不會有什麼雜誌或網站會願意作這種可能挨告的事。

不過目前小匈牙利的行為是稍微有收斂一點點,只是不知道他又能收斂多久就是了...


註一: 不熟悉這個故事的讀者請回溯到三月底的文章“小匈牙利與英國佬“。

註二: 據這名已經是帶原了超過六年的匈牙利人表示,只要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況,養生、上健身房、睡眠與作息正常,甚至是可以不要吃藥的。

不過同時,據這名頻上健身房且身材保持的超好的匈牙利人向小匈牙利表示另外上健身房的“benefit“時,更讓我想到更該提醒大眾(不只是一般社會大眾),我們常以為愛滋病患就該是怎樣的瘦弱或像電影費城怎樣有外顯的特徵,事實上卻不然。所以當該建立起愛滋帶原也是人且同時該給予尊重以及同樣的對待時,卻也別忘了,你可能暗戀已久的健身房帥哥或甚至沾沾自喜剛跟你在淋浴間來一泡激情又臨時衝動的public sex的壯哥,是愛滋帶原。而剛剛你以為是賺到的豔遇,其實是你通往HIV+的車票!!

同時,我想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吧!如果每個愛滋病患都像費城裡的湯姆漢克一樣外顯,又有誰會想跟他們有性行為呢?(所以又有什麼好擔心愛滋病的傳播呢?)

所以到頭來,學會保護你自己,不管何時何地任何情況下都絕對不要從事不安全的性行為;有伴侶的人不要偷吃,同時相信你的伴侶之餘,還是要在醫院/醫療機構建議的每六個月左右作一次檢查,以確保你們兩人都健康,才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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